人说话,或者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众人非常有默契的保持长久的静默,主旋律是凌乱的脚步声,金属的碰撞声,泥水飞溅的水花声,低不可闻的闷哼声。 “哐当”,一个伤兵将长枪丢在一边,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后软绵绵的朝后仰天倒下,“马勒格巴子的,老子从东北一路打到淞沪,再从淞沪打到南陵,打一路逃一路,真特么窝囊!” 伤兵扯开左臂上满是污渍的绷带,露出肿胀的小臂,一道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