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已过了午后又近初秋,炎炎热意淡了许多,安乐殿中处处灯烛,倒也住熟悉了。 姜藏月擦拭了手中弯刀。 她昨日又做梦了。 梦里的长安候府依旧是堆叠尸山,那样浓重的血腥弥漫鼻间怎么都挥之不去,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 白骨血肉,有人在哭喊,有人在大笑,偏她触摸不到也什么都做不了。只待浑身沾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