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时陆显然现在连神志都还没有找回来,他呆呆地站着,既不离开,也不说话,陆为谦的手掌遮在他的眼前,一动不动。 十七拿起床头的卫衣,用衣服套住了上身,只留一张模糊的脸在外面。他想了想,又用口罩将脸也蒙上了。 棉质的衣服几乎一碰到黏连的皮肤就瞬间吸附住,像在伤口上洒盐水那样,他的身体灼烧着,每一处神经似乎都要断掉。 可从十七的神态里没有人能看出一丝软弱,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