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门而已”——他说得倒是轻巧。 太微慢慢蹙起了眉头。 人手上沾的血,轻易便可洗掉。 可灵魂呢? 那溺死在黏稠血浆里的灵魂,又该如何清洗? 他明明厌恶极了夺人性命这种事,却偏偏要像个执拗的小孩一般,摆出此等姿态来与她瞧,真是讨厌。 太微身体前倾凑近他,屈指敲了他一个爆栗:“把这念头给我哪来的便塞回哪去,不许再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