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停了两三分钟,她才又开始写下去,这一次写得更慢了,仿佛那字是由无数个点组成的,而她现在在写的,就是那无数个点。 护士长原本应该催促她快点,但不知为何,看着这个低头写着名字的平静侧脸,却觉得仿佛被满世界的乌云压住了,无论是心头还是嗓子,都干涩压抑到窒息,让她迟迟说不出话来。 直到戎字还剩下最后一撇的时候,身边的老人扭着身子看着另一个小孩儿,又咕哝着叫了一声, “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