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突然仿佛有了力气,而直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要下床行大礼。 “先生免礼!” 朱翊钧忙走过去亲自扶住了他。 因见昏暗的灯光下,张居正面色蜡黄、骨瘦如柴,两眼突出,口难包齿,朱翊钧一时也真若非肺腑被揪住了一般,而语气沉重地言道“没想到,先生竟已病到这个地步!” 张居正道“怪臣自己,养身太迟,也对不起陛下,未能给陛下一个适应亲政的充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