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摆手:“先生不必如此说。朕是天子,是朕为政不善,不但内廷亏空严重,俸禄发放不足,乃至朕自己也四季常服不过八套,织造局的织工也因此宁去徐家为长工而不愿供职于织造局,更甚朕自己连个笔洗都不敢换;外朝就不必说,许多官员俸禄一直都未发齐,而究其根源,皆是国家未富。皆朕的过错。所谓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不该令臣民受此辛苦。” 余懋学听朱翊钧这么说,道:“陛下这话让臣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