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度抬起右手,取下纱巾。 自鬓角至下颌,斜长的一道,应是旧伤了,伤痂早已脱落,留下黯淡的红痕。然再是黯淡,在这张瓷白的脸上也无法遁形,止愈发醒目而已。 马车上只是仓促一瞥,而今这道疤就在眼前,萧元度却觉得这道疤长在他心上,从不曾愈合过,眼下正肉绽血流着…… 眸光微晃,移向姜女。 浓密的眼睫遮挡了她所有心绪,却可以清楚感知到她的紧绷与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