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的厅堂之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上官刀下留人!” 刀锋在距范广头颅一寸之地骤停,并没有真正砍下。 萧元度凝目看去,本以为喊出这声刀下留人的会是范广的同党,没想到止是个不起眼的小吏。 “是你?”萧元度望着他,“我记得你。” 这小吏名叫程平,写得一手好文奏,只是为人迂阔死板,在衙署无甚人缘。便是在范广的宴席上也是落落寡合,逢迎之词一句皆无,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