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以为自己什么也不会怕了。 家破人亡、生离死别,她哪一样没有经历过? 可这一刻的她,分明怕得要死。 恐惧像是湿滑的毒蛇,滑行过她的脚背,缠绕上她的小腿,扭动着攀爬上了她的脊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再也察觉不出分毫温暖。 三更的梆子敲响了。 四更的梆子也响了。 到了五更天,绿蕉几个即便忧心忡忡的也已是哈欠连天再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