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那个玻璃瓶。 从始至终,江淮一个字都没说。 薄渐站着没动。 江淮摩挲了两下玻璃瓶的标签纸,把烟头不轻不重地碾灭在窗台上。 太静了。于是像是突如其来的爆发—— “嘭”! 玻璃瓶被砸在厕所的瓷砖地上,裂出无数尖利的碎片儿。 针眼在江淮小臂上淌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他没擦,没看,鞋底碾过粘着标签纸的玻璃碴儿,慢慢向薄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