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香已渐尽,祭洒于地的酒浆也已渗入泥土,慢慢消了痕迹。 只有墓碑上的名字,明明已被苍白的手指描了不下千万次,可依然那么殷红,那么刺人眼睫。 从天蒙蒙亮时便站在这里,焚纸轻语,如今日影已穿透枝干的间隙,直射前额,晃得人双眼眩晕。 前面深谷的雾岚已消散,可以想见身后的京华轮廓,只怕也已渐渐自白茫茫的雾色中浸出,朦朦显现它的身影。 “聂锋,又是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