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之,莫担心。”耿兴声音憔悴沙哑,冷冷地看着我,“你我连死都不怕,更不必怕他。”说罢,他挣开军士的手,自往门外而去。 隔壁的厢房里已经点上了灯,我和耿兴入内之后,将门关上。 耿兴的手仍然捆着,昂首立在室中,看着我。 “听说将军方才想自尽?”我说。 耿兴没答话。 “将军恨我么?”我问。 耿兴的目光毫无波澜,少顷,转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