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章扯着她不放,蓦地仰起头,凑到她唇边,轻轻地印了一个吻,叹道:“清菱,再这般洗下去,天都要亮了……” 季清菱面色一红,连忙站起身来,讪讪地“哦”了一声,把那一方巾子搭在桶沿上,去取了皂块过来,打湿了,给他在背上擦出沫子来。 杨士瀛皂坊的皂块做得极好,只轻轻沾了水,贴着肉擦两下,樟脑、白芷、白附子、白丁香的味道便渗了出来,一背的沫子,有些滑。 擦了皂块,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