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董锵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轮渡码头时,距离他离开火车站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他最后还是迟到了。 码头的风很大,港湾里泊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船,海风将船帆吹得猎猎作响,小一些的船只明显地向一侧倾斜,而那些细一些的桅杆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折断。码头之外,海水顺着潮湿的阴影向天空爬去,董锵锵甚至看到了海天一线处灰紫色云层间隐隐的粉色闪电。 他不知道是自己迟到没赶上还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