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讯,是除夕夜那天传回到家里的。 对于警察的说法,我的家人没有半点伤感,反倒像是如释重负。 他们照样在温馨的餐厅里吃饭,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零点的钟声响起后,他们举杯庆祝,迎接新的一年。 他们祝我奶奶身体康健,祝我弟弟学业有成,祝我爸爸事业更上一层楼,再没有只言片语,是关于我。 甚至连警察打过电话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一家人的平静冷漠。 果然,我就是那个从出生开始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