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不知从哪儿吹来, 若非还记得昏睡前的冰天雪地,陈衍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回了在王都的宅子里,躺在燃柴的炉边。 他转过头, 盯着躺在离他不远处的陈侯, 那颗吊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了一些。 既然没有杀他们,还为他们收拾了屋室,应当没有恶意。 只是这地方……实在过于奇异,陈衍头昏脑涨,竟然想不出任何头绪。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