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书案前画画,对他来说,大抵,这一辈子,他从未有过如此休闲的时刻。 巍峨的高山,山间的茅屋,竹篱里面几丛野菊,一群鸡正欢快地啄着,一轮红日从山后升起来,漫天云霞,山上一株松树上的显得越发苍翠逼人。 萧恂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也拿了笔,添了两笔,两人并肩而已,一白一玄,如同一对璧人。 待陆偃收了最后一笔,他也收笔,鼓掌道,“这副《雪山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