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却是没来由的一阵恐惧,这种恐惧在全身蔓延,而偏偏,这种恐惧竟是十分可笑,竟不是因为恐惧即将到来的死亡。 他所惧的,是这种前所未见的东西,正因为前所未见,所以他陡然发现,自己方才的勇气竟是如此的可笑,可笑的何止是他一个,那些就在方才还嗷嗷叫着,提刀跨马,扬言要将对面的神策军斩杀殆尽的人,岂不是很可笑吗? 更多的人落马,无数人发出哀嚎,当他们自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