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是阿姨端着药上来,瓷杯边缘有些滚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清苦味道,谢洄年就站在门边,走廊上的灯光很清晰得照在他凌厉的眉骨上,但面容却很柔和平静,谢洄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发现没那么烫,于是习以为常又面不改色地一口气咽下去了。 说起来,因为生病和身体状况总是不太明朗的原因,谢洄年对任何治疗方式和浓苦药物的接受能力已经十分强悍,上辈子他也十分厌恶吃药和进医院,好在二十二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