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竹屋。 对于这位一大早便不请自来的客人,裴先生看起来并不显得意外和陌生,进了屋后神色如常地脱去外套搭在一旁衣架,看向来人。 “你有心事。”来人坐在裴先生的茶桌后,倒是一点不见外,用裴先生平日最钟爱的那把飞天壶给自己沏上了一壶浓茶,此时一边往杯中倒着一边说道。 他用的口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裴先生干脆没有回答,坐到了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