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道: “川儿,娘该走了。谁家的娘也不能陪儿子一辈子。往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冬涉川挽着娘的手臂,一点点滑落。他眼看着娘走到两位巡察身边。 娘似乎和那些快要投生的人都不一样。她好像终于能放下一生的重担,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也有些不舍,向冬涉川挥了挥手道: “川儿,他日若还能回望渠,记得在你爹坟旁给娘立个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