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那两年,若是时间再长一些,若是手上沾染的血腥再多一些,她会不会连家人的样子都再记不清了。 遗忘才是让人最难过。 “廷尉府义诊还有几日?”姜藏月问道。 满初没多问,只是道:“还有五日。” 姜藏月抬眸去看窗外的风雨,眼下越发大了些。 白雨跳珠乱入船。 她浅浅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