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身子不好,但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热并不猛烈,次日傍晚便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贺成江端着汤药进屋时,便看见他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双目发直,不知在想什么,连他进门来的声音都没听见。 “该喝药了。” 贺成江抿唇一笑,在床边坐下,用勺子搅动着碗中药汤,清苦的味道顷刻间便在屋中散开,也拉回了纪砚尘纷乱繁杂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