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阳城渐渐陷入安眠。 纪砚尘将瘫在桌上的册子拢在一起规整妥帖,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感受着冰凉苦涩的味道从喉管滑入胃里,垂眸看着杯底沉淀地少量茶渣,无来由的又想起了送茶的人。 ——“世子让人送来的。” 严魏庭那天的话犹在耳边,每一次想起都在心上荡开一圈圈浅浅涟漪。 纪砚尘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