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自贱。”齐忪年年说,“人有漫长一生,什么都能忘掉。” “小孩子。”她这三个字咬又轻又慢,喃喃低语,“可我想要快乐,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有什么不好?” 她似乎被自己的话说服,从胸口解下一个兰花坠子,放在掌心里摩挲,“你奶奶的身子还好吗?” “常年吃药,不见起色。”齐忪年想抬头看看她,又想起了什么顾虑,微抬的头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