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黑了,胡桂扬走的不是官道,眼看小路越来越窄,时不时冒出一条岔路,与小路难分主次,他怀疑自己又要迷路。 胡桂扬明白京城官民为什么宁肯绕远也要走水路了,运河一通到底,直奔江南,用不着费心辨路,陆路虽然平坦,却要一步一小心,稍一不慎就会错过人烟。 前方路边坐着一个人,低着头,似乎在打瞌睡。 胡桂扬催马过去,“劳驾,请问……” 胡桂扬弯腰仔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