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儿!我听说你过敏了,怎么回事儿啊?” 秦放吵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裴彧站在清澈的小溪边,随手捡了颗石子,有点懒得回他,“就是过敏。” 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着一身雪白的运动装,乍一看像绿草丛里一株清冷的花,他低垂着浓密长睫,高挺鼻梁露出一截,再往下都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跟着裴父来这个山村考察的第一天,裴彧就因为过敏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