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来。 她有点担心,出声询问,“裴彧?” 水声停了,片刻后裴彧走出来,腰间松松系着浴巾,擦拭得很敷衍,头发湿漉漉地滴水,水滴顺着肌理线条一路蔓延,他抬眸扫了她一眼,低低“嗯”一声,算是回应。 沈知意跟在他身后,见他在沙发坐下,也跟过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裴彧不想她碰,侧颈的伤是碎玻璃划的,被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