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轮圆月微缺,如巨大的银轮,指不定哪天从天而落,把这蛮荒大地彻底击毁。 鲛人站在风中,发丝和裙摆飞扬起落。白皓修迎上去,两相对视,却是无言。 他们难得默契地转身,踩着岩山的脊走沉默地出一段。 说来奇怪,再次近距离地感知到鲛人,白皓修没有之前那么紧张,那么抗拒了。 鲛人跟着走了一会儿,突然站定,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