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养他长大的母亲,此时此刻,他不再是万人敬仰的赵太傅,也不是一家之主,亦不是禾阳的夫婿、赵非荀的父亲。 他只是一个赶着去见母亲最后一面的孩子。 禾阳连同被惊醒,胸口的心跳狂跳不止,她怔怔地看着赵太傅离开的门口,眼眶缓缓开始发涩。 “娘娘,”柳嬷嬷端着一盏油灯进来,弯腰,将外衣披在禾阳的肩上,在寒冷的黑夜中,嬷嬷的声音无比温暖,“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