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说我生病了,他会哭的。” 何添移了一把椅子到床边坐下,“但思延已经哭了,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他眼睛都是肿的,还有黑眼圈,应该是昨晚一直没睡。” 思延咬着唇低下头,闷声不吭,那只没扎针的左手,也攥紧了身上的被子。 何添抬眼,看到输液袋里的药水已经流到底了,他起身关上,然后拿着棉签,将思延手背上的针拔掉,在针拔掉的瞬间,棉签按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