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一边细听,一边走进屋中。 屋里好些人,少年的注意力全放在床上。那里半坐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体瘦弱,皮肤白皙,颧骨突出,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与其他山匪很不相同。 他喘得很凶,边喘边搐,好像随时都会一翻白眼昏过去。 燕三郎注意到,他眼下一圈浮肿,带着病态的晕红。 苏令文就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