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文渊阁出来,金幼孜一路神思不定。 这夏元吉,平素与他并无深交,他又如何知道小拂?又怎知她善水? 治水之才?她如今这般境地,莫说治水,所到之处不被她搅个天翻地覆已是幸矣…… 雪后巷道,除了墙头一片皓色茫茫,街面已扫得干净。邻街的商铺,腾腾烟气里,热茶滚汤、新出灶笼的糕团米粥、红泥小炉上烫着酒……将那迫人的寒意驱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