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般垂眸望着自己,那眸色深处,仿佛水下忽然而至的怒流急旋,轻易可以将人吞没。 桐拂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那样子不似玩笑,“当真?” “当真。” 看着她的眉毛渐渐挑起,他才又道,“不过,你若不肯去府衙,陪你一起逃了就是。在那之前,我俩的亲事得先办了。” 看着她面上倏忽生出的微赧,他心思里只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