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了…… 王安石罢相,而自己已是端明殿学士,成为了宰执之下侍从之上,终于具有资格与他商量国家政事了。 章越一时兴起言「只夺富,不予贫,就是敛财而不是变法」,却忘记了说到王安石的痛处了。 这攻讦政柄之恶更甚于断人财路啊。 「如何予民?不伤民便已是极致了,又如何予民?天下之大,兆民之多,些许钱帛,好似以函牛之鼎烹蝇蚊。」 函牛之鼎就是可以煮一头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