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接完电话,怔怔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房间里昏暗暗的,其实天已经快亮了,早晨的光线从窗帘遮不住的地方投进来,一点点地打亮桌子、凳子、床脚。 如果不是手机上的通讯记录清晰显示几分钟前的确有那么一通接入电话,他真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不,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会从小夏嘴里听到“爸爸”这两个字。 那一刻,就好像有人揭开了他的天灵盖子,哗啦啦灌下去一大盆冰水,然后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