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江南落了几十年不遇的大雪。 一夜之间,浙江西部绵延百里的山区银妆素裹,天地一色。通往严州府的官道本来就车马稀落,这样的天气,就更是人迹杳杳。 天早已亮透,城门却仍紧闭。守城的甲丁卷缩在城楼里,烤火饮酒,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城楼的正门吱咯打开,一个甲丁出来小解,双眼朦胧,扑面而至的寒气使他猛打一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