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与范闲二人,就在楼下语笑晏然地吃着饭,聊着天。而那个女人,那个横亘在庆国历史中,横亘在皇帝与范闲之间的那个女人,则是安静地在二楼房间里那张画纸上,安静地看着一切。 本应是一场杀伐开端,却变做了父子间最后的晚餐。范闲清楚这一点,接受这一点,两个人的战争,一个人总是打不起来的,既然已经煎熬了这么久,他才做出了如此勇敢甚至狠厉的决断,再多出一夜来又有什么差别?更关键的是,正如先前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