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纬是何许人也,想必看官们已然心知肚明,他与范事旧怨,虽然已经极为遥远,但以范闲极为记仇的性格,又怎能不将此人的姓名深深烙印在心头。 “见过大学士。” “见过小公爷。” 贺宗纬不卑不亢,极为稳重地低身行礼。胡大学士呵呵笑着说了几句闲话,虚抬双臂,示意他不用多礼。而范闲却只是在一旁平静地看着这位年轻大臣,脑中不知闪过了多少画面。 庆历七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