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苏州时,范闲便一直期待着梧州之行,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位老相爷,虽然这一年间敛声静气地犹如已经在世上消失一般,但那只是为了防止皇帝陛下的jing惕,从而刻意摆出来的一种姿态。 当然,假做真时真亦假,姿态摆久了,这种感觉往往也会渗到骨子里去。范闲很欣赏岳父这种敢舍敢得的气魄。 朝堂不可久居,便轻身而去,什么条件也不需要细谈,反正在京中留下了范闲这么一个尾巴,给足了陛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