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着吧,心意朕领了。” 听他这般说,张宏身体一阵颤抖。朱翊钧在床边坐着,看着他面前金砖之上滴下了两点水迹,应该是流泪了。 听张宏哽着嗓子奏道:“臣在内书房读过书,自己也看些,未闻仁慈、圣明如皇上者,此为臣肺腑之言。——臣要献的,为一年六十万两。” 朱翊钧听了,以为出现幻听,在床上掏掏耳朵。不由高声问道:“多少?” 张宏奏道:“自宪宗以来,内廷其余二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