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被擦得一干二净。 顾夏自暴自弃地攥着湿乎乎的纸巾去擦泪,擦了没两下,就嫌鼻梁上的墨镜碍事,干脆给摘了。 他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些许轻佻跟自傲意味的下垂狗狗眼,现下红得跟兔子似的,浓密的睫毛都让泪给浸透了,一簇一簇的,黑压压地掩着澄亮的瞳仁,身子那股子油乎乎的得意劲儿也让泪给冲刷掉了大半,整个人明显赏心悦目了不少。 姜鹤的脑子里不受控地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