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两日身子不适,起得比平日里要晚些。银月给她梳妆,象牙梳篦握在手中温润细腻,从发端梳到发尾,篦齿如划过一匹油亮的黑缎子,半点不起波澜。 皇后问,“昨日去了浣洗局,今日她又去了哪处?” 银月答,“今日皇贵妃去了织造局,同样是让宫人集中在一处,按名册比照,又在织造局里来回走了几趟,才离开。” 皇后轻蹙眉头,“她到底在找什么?” 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