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睫。 “大人说,大人与妾皆似蜉蝣,刚爬上一棵树。树在林中,林在谷中,谷在群山之中,帝京便是那片山。” “嗯。”他用折扇挑起颜三笑的下巴,“天底下有什么 居然值得蜉蝣去可怜?” 颜三笑被冰凉扇骨激得汗毛直立,努力扯出笑来。 “大人,妾知错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抚她的脸,蜃龙血口大张,一点点地吻过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