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邢沅芷忽然从噩梦里悚然惊醒。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睡衣滑落,香肩半露,青丝披散,从额头到脖颈、后背,满满的尽是滑腻的冷汗。 儿时不堪的回忆,夹杂着令她作呕的耻辱和罪恶感,几乎在同一时间涌上心头。 她挣扎着下床,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打开了浴池的水龙头。 从那次事件后,邢沅芷便有了严重的洁癖,每天至少要沐浴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