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声音有些轻,“沈先生生病以后就不大说话了,除了每天吃饭睡觉,就一直在画画。” 裴七七半蹲在沈重山面前,手放在沈重山的手背上,声音有些颤抖:“爸,我回来了。” 手背上的温热让沈重山慢慢地转过了头,他看着裴七七,嘴唇动了一下,不过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沈重山忽然又开口,吃力地叫着:“画画,画画。” 小护士连忙将他平常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