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躺在一张草席上,眼睛半睁半闭。黑色粘稠的药膏从他的前额涂至右耳前的鬓角,把伤口完全掩盖。一股腥臭混合着药草的气味包围着他,虽不刺鼻,却令人恶心。 这是一间堆满了杂物的屋子,逼仄得几乎没有可供人立足的地方。 “咳。” 店主轻咳一声,试图惊动昏昏欲睡的伤者。 跟在他身后进屋的王妧见了屋中的情形,不由得感到一阵气闷。 “这是小店唯一的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