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衰弱了一个多星期,才堪堪从清泽医院里头出院。 至于我和强子,我们俩相比这一群下不来床的重伤病号而言,基本算是轻伤了。 再回首去想那段时日,心里真的挺复杂的。 “苏然,干啥呢?”强子捏着一瓶矿泉水,瓶底在我桌上磕了磕,说:“毕业论文你写多少了,明天不都得交了,你咋还在这儿发呆?” 我回神揉着太阳穴,大学四年就这么过去了,然而我跟强子俩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