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又黑了。 郑晟躺在棉褥上,这茅屋如同牢房,他一天都在忐忑中度过。 “哐当!”木门被人用力推开,张二叔和二狗子走进来,他们都身穿一身白衣,像是殡葬用的孝服。 张二叔指向门外:“起来,走!” “去哪?” “走!” 对话很无趣,郑晟不好再装,三下五除二套好棉衣,挺起胸像赶赴刑场的烈士走出茅屋的门。